第73章 卖身契
她放下水杯，挺起胸膛，鼓着腮帮子，理直气壮地反驳道：“殿下，我听我大哥说了，您三岁能文，五岁能诗，七岁就能与太傅论政了！您自己就是个小神童，还不许别人比您更聪明一点点嘛？”
“噗”
赵清贤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
比他更聪明一点点？这小丫头，还真敢说！
他看着她那副傲娇小模样，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
“行，行，你说的对。”他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最聪明，行了吧？”
秦丫丫得意地一扬下巴：“这还差不多！”
小插曲过后，气氛融洽了不少。
秦丫丫抓紧时间，一边往嘴里塞着好吃的，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我四哥的事情，你到底帮不帮忙啊？”
“你细说，我听听你的计划。”赵清贤坐回主位，神情再次变得认真起来。
秦丫丫三下五除二地咽下嘴里的点心，小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秦家是皇商，是您最重要的经济支持，这一点，满朝皆知。李默是五皇子的人，这一点，您也清楚。他们现在用这种诛心的手段，打击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四哥，就是想往我们秦家身上泼一盆‘心怀不轨’的脏水！”
“一旦这盆脏水泼实了，我秦家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攻击我们，动摇我们皇商的地位。断了您的钱袋子，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她将自己想请刘大学士出面的整个计划，详详细细地和盘托出，最后，用一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的眼睛看着赵清贤。
“所以，殿下，我需要您帮忙引荐。只有您，才能请得动刘大学士！”
赵清贤静静地听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赏。
这小丫头，不仅看透了五哥的险恶用心，还找到了破局的唯一命门。
这份心智，这份胆识，别说一个未及笄的女娃，就是朝中许多混迹多年的老臣，都未必有。
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提笔写下了一封措辞恳切言辞恭敬的引荐信。
不仅如此，他还为秦丫丫想得更加周到。
“刘太傅明日午后，会在家中的‘晚香堂’举办一场小型的兰亭雅集，只邀请几位他最得意的门生。寻常拜帖，他一概不看。”
他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用火漆封好，递给秦丫丫。
“我会让福安连夜以你的名义，送一份正式的拜帖过去，就说你代兄长秦文智，有诗文上的困惑，想向太傅当面求教。你明日持我的亲笔信去，他定会见你。”
这安排，简直是天衣无缝！
既给了刘大学士台阶，又显得求教之心无比诚恳！
秦丫丫心中大喜，激动地伸出小手就要去接那封决定着四哥命运的信。
然而，赵清贤却手腕一翻，将信高高举起，让她扑了个空。
秦丫丫不解地抬头望去。
只见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赵清贤俊逸的小脸上。
微微勾起唇角，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促狭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信，我可以给你。”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和一丝不易察脱的戏谑。
“但是……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秦丫丫伸出去的小手僵在了半空中，她仰着头，看着那封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信，小嘴不自觉地鼓了起来，像一只被抢了松果的仓鼠。
【好家伙！小冰块你学坏了啊！】
【这才多大点儿，就学会谈条件了？就学会拿捏我了是吧？趁火打劫！简直是趁火打劫！】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咳，不是，要不是看在你确实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我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还感谢？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心里的小人已经把赵清贤的画像扎了一百八十个窟窿，但秦丫丫的脸上，却瞬间绽放出了一朵无比灿烂无比狗腿的笑容。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简直能把人的心都刷化了。
“哎呀，七哥哥！”
她的小奶音甜得发腻，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讨好模样。
“您对我们秦家的大恩大德，丫丫没齿难忘！只要您能帮我救出四哥，别说感谢了，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丫丫也想办法给您摘下来！以后您让丫丫往东，丫丫绝不往西，您让丫丫打狗，丫丫绝不撵鸡！您就是丫丫再生父母，是丫丫命里的神仙菩萨！”
一连串不带喘气的彩虹屁，吹得旁边的总管福安眼角直抽抽。
这位秦家的小姑奶奶，这嘴皮子功夫，真是绝了。
赵清贤显然也对这番话很是受用，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但手里的信却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口说无凭。”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慢悠悠地抽出了一卷早就准备好的宣纸？
福安立刻上前，将那卷宣纸在矮几上徐徐展开。
秦丫丫探头一看，只见上好的澄心堂纸上，用一手遒劲有力的簪花小楷，清清楚楚地写着几行字。
【我靠！连字据都准备好了？你这是有备而来啊！赵清贤，你个腹黑的小骗子！枉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纯情小冰块，你这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
秦丫丫气得腮帮子都快鼓破了，却只能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
只见上面写着：
感念七皇子殿下援手之恩，无以为报，特立此据为凭，待秦家诸事皆了之后，秦丫丫当对殿下之命，无有不从。
恐口说无凭，特立此据。立约人，秦丫丫。
最后，还留出了签名画押的空白位置。
秦丫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他娘的不是卖身契是什么？】
“噗”
赵清贤差点没把刚喝下去的茶水喷出来。
比他更聪明一点点？这小丫头，还真敢说！
他看着她那副傲娇小模样，终于忍不住失笑出声。
“行，行，你说的对。”他无奈又好笑地摇了摇头，伸出手指，宠溺地刮了一下她的小鼻子，“你最聪明，行了吧？”
秦丫丫得意地一扬下巴：“这还差不多！”
小插曲过后，气氛融洽了不少。
秦丫丫抓紧时间，一边往嘴里塞着好吃的，一边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我四哥的事情，你到底帮不帮忙啊？”
“你细说，我听听你的计划。”赵清贤坐回主位，神情再次变得认真起来。
秦丫丫三下五除二地咽下嘴里的点心，小手一挥，颇有几分指点江山的气势。
“秦家是皇商，是您最重要的经济支持，这一点，满朝皆知。李默是五皇子的人，这一点，您也清楚。他们现在用这种诛心的手段，打击我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呆子四哥，就是想往我们秦家身上泼一盆‘心怀不轨’的脏水！”
“一旦这盆脏水泼实了，我秦家的声誉就会一落千丈。到时候，他们就可以顺理成章地攻击我们，动摇我们皇商的地位。断了您的钱袋子，这才是他们的最终目的！”
她将自己想请刘大学士出面的整个计划，详详细细地和盘托出，最后，用一双亮晶晶的满是期盼的眼睛看着赵清贤。
“所以，殿下，我需要您帮忙引荐。只有您，才能请得动刘大学士！”
赵清贤静静地听完，深邃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毫不掩饰的赞赏。
这小丫头，不仅看透了五哥的险恶用心，还找到了破局的唯一命门。
这份心智，这份胆识，别说一个未及笄的女娃，就是朝中许多混迹多年的老臣，都未必有。
他点了点头，声音里带着一股令人安心的力量：“你说得对，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他没有丝毫犹豫，当即走到书案前，亲自研墨，铺开一张上好的宣纸，提笔写下了一封措辞恳切言辞恭敬的引荐信。
不仅如此，他还为秦丫丫想得更加周到。
“刘太傅明日午后，会在家中的‘晚香堂’举办一场小型的兰亭雅集，只邀请几位他最得意的门生。寻常拜帖，他一概不看。”
他将写好的信装入信封，用火漆封好，递给秦丫丫。
“我会让福安连夜以你的名义，送一份正式的拜帖过去，就说你代兄长秦文智，有诗文上的困惑，想向太傅当面求教。你明日持我的亲笔信去，他定会见你。”
这安排，简直是天衣无缝！
既给了刘大学士台阶，又显得求教之心无比诚恳！
秦丫丫心中大喜，激动地伸出小手就要去接那封决定着四哥命运的信。
然而，赵清贤却手腕一翻，将信高高举起，让她扑了个空。
秦丫丫不解地抬头望去。
只见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赵清贤俊逸的小脸上。
微微勾起唇角，清冷的眸子里此刻却盛满了促狭的笑意，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信，我可以给你。”
他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少年人特有的清朗和一丝不易察脱的戏谑。
“但是……你打算，怎么感谢我呢？”
秦丫丫伸出去的小手僵在了半空中，她仰着头，看着那封近在咫尺却又远在天边的信，小嘴不自觉地鼓了起来，像一只被抢了松果的仓鼠。
【好家伙！小冰块你学坏了啊！】
【这才多大点儿，就学会谈条件了？就学会拿捏我了是吧？趁火打劫！简直是趁火打劫！】
【要不是看在你这张脸还有几分姿色，咳，不是，要不是看在你确实是唯一能帮我的人，我早就一巴掌呼上去了！还感谢？我感谢你八辈祖宗！】
心里的小人已经把赵清贤的画像扎了一百八十个窟窿，但秦丫丫的脸上，却瞬间绽放出了一朵无比灿烂无比狗腿的笑容。
那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巴眨巴，长长的睫毛像两把小刷子，简直能把人的心都刷化了。
“哎呀，七哥哥！”
她的小奶音甜得发腻，双手合十，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讨好模样。
“您对我们秦家的大恩大德，丫丫没齿难忘！只要您能帮我救出四哥，别说感谢了，您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丫丫也想办法给您摘下来！以后您让丫丫往东，丫丫绝不往西，您让丫丫打狗，丫丫绝不撵鸡！您就是丫丫再生父母，是丫丫命里的神仙菩萨！”
一连串不带喘气的彩虹屁，吹得旁边的总管福安眼角直抽抽。
这位秦家的小姑奶奶，这嘴皮子功夫，真是绝了。
赵清贤显然也对这番话很是受用，他嘴角的弧度更大了些，但手里的信却依旧没有放下的意思。
他故作深沉地摇了摇头，小大人似的叹了口气：“口说无凭。”
说着，他另一只手从宽大的袖袍中，慢悠悠地抽出了一卷早就准备好的宣纸？
福安立刻上前，将那卷宣纸在矮几上徐徐展开。
秦丫丫探头一看，只见上好的澄心堂纸上，用一手遒劲有力的簪花小楷，清清楚楚地写着几行字。
【我靠！连字据都准备好了？你这是有备而来啊！赵清贤，你个腹黑的小骗子！枉我之前还觉得你是个纯情小冰块，你这心眼子比蜂窝煤还多！】
秦丫丫气得腮帮子都快鼓破了，却只能凑过去，一个字一个字地辨认。
只见上面写着：
感念七皇子殿下援手之恩，无以为报，特立此据为凭，待秦家诸事皆了之后，秦丫丫当对殿下之命，无有不从。
恐口说无凭，特立此据。立约人，秦丫丫。
最后，还留出了签名画押的空白位置。
秦丫丫的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这……这他娘的不是卖身契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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