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八十章 牛马：我跟你不共戴天！
三个小时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陪风季子吃了年饭又下了会儿棋，时间也就过去了。
至于下的什么棋，那当然是五子棋。
刘正的围棋水平糊弄下牛马可以，和风季子这种老怪物下就有点自不量力了。
倒是五子棋，有后世总结出来的各种必赢套路还能有来有回一下。
“前辈，这个送给你。”
走之前他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游戏机送给了风季子。
“等我下次来，我们一起打游戏。”
刘正笑道。
“我倒是希望小友不要再来更好。”
风季子感动之余，又不禁叹气。
用噩梦换采购额度固然凶险，用美梦换采购额度更是可悲。
那些所谓的美梦其实就是最美好的回忆或期盼，否则也不能作为酿酒的原料。
人若是没有了这些，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没事，就那些破梦，拿来换采购额度才是一桩美事。”
刘正摆了摆触手道。
“嗯。”
风季子也没有再劝。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小友表面油滑，其实是个内心坚定之人。
采购完酒水之后，风季子便把刘正送出了杜康酒坊。
“小友好自珍重，我去也。”
风季子拱了拱手，转身消失不见。
“大吉，过来搬酒。”
刘正朝车里的牛大吉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
牛大吉立马下车跑了过来。
“老大，这么多酒，车里装不下啊。”
它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酒箱子和酒坛子说道。
“能装多少？”
刘正问道。
“估计一半都装不到。”
牛大吉算了算说道。
“那让市政厅和袁总派人过来先把他们的拉走吧。”
他给4399和袁宝儿先后打了电话。
很快，两辆大卡车就先后而至将酒水拉走了。
两人把剩下的酒水装上了灵车，又拉到了诊所卸货。
叮嘱牛大吉把答应给堇子一族的酒水送过去后，刘正便带着一部分酒水回到了餐厅。
下车前，他特地留了一瓶金标在车上。
虽然不知道司机能不能喝酒，但心意还是要到位的。
进入外卖通道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外卖通道送酒。
毕竟它现在本来就在嗑药了，再变成酒鬼那真是五毒俱全了。
“大佬，我回来了。”
回到休息室，刘正喊道。
“回来啦？”
牛马抬起头，表情和善。
“啊，对，回来了。”
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身上没放什么贵重物品吧？”
牛马笑眯眯地问道。
“呃，我现在放进去还来得及吗？”
“当然.”
牛马话还没说完，蹄子先飞了过来。
还好刘正有所预料，及时用四根触手一起挡住。
当然了，挡不挡住意义也不大，他还是直接飞出了休息室，挂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是来不及了。”
等他从墙上滑下来之后，牛马才施施然道。
“不是说好不揍我的吗？”
刘正吐出一口血抱怨道。
“我说的是要揍你的不是我，又没说揍你的不是我。我是部门主管，我不揍你谁揍你？怎么？你还想让老板亲自来揍你？”
牛马反问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铁板鱿鱼。”
他艰难地走进休息室，回到自己的马扎上坐下。
“本大爷的酒呢？”
牛马迫不及待地问道。
“哇，我都被你揍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你的酒，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弟了？”
刘正像看渣男一样看着它。
“装什么装，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吗？赶紧的，不然待会儿你就真的有事了。”
牛马举起蹄子威胁道。
“唉，做小弟难，做半人半羊的小弟更难，给半牛半马的老大做小弟更是难上加难啊。”
他一边叹气，一边从断头鸳鸯荷包里拿出了答应给牛马的酒。
“叽里咕噜说什么的，赶紧的，把你的小鱼干贡献出来给本大爷当下酒菜。”
牛马一把搂过那些酒瓶子，乐呵呵地说道。
“就剩那么点小鱼干，你就别惦记了。再说了，这么好的酒，你就拿小鱼干当下酒菜也太寒酸了吧，好歹让厨房整两个菜呢。”
刘正劝道。
“嗯，也有道理。我去厨房弄吃的去，回来要是发现酒变少了，你就死定了！”
牛马严肃地说道。
“大佬，你不会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吧？那我可真是要伤心了。”
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你的能力。要是那只手进来抢酒喝，你拦得住吗？”
牛马问道。
“呃，好像还真拦不住。”
他要是拦得住，上次就不会被鬼手“带飞”了。
“拦不住也得拦，你打不过它，难道就打得过我了？哼！”
牛马蛮横地说道，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大佬。把这些酒带上，这几瓶给拿破仑，这几瓶给三文鱼。”
刘正叫住了牛马。
送给白羽鸡的酒档次和数量比送给三花猫的都多一些，免得太过扎眼。
“天天不是帮你跑腿，就是帮你传话，到底谁是老大真的是。”
牛马抱怨了一句，拿着酒走了。
“嘿嘿嘿~”
等它一走，刘正立刻躺到了草堆上。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睡着，而是给王牌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再买个游戏机。
“正哥，你不会是送给别的女人了吧？”
王牌质问道。
“没有，送给了一个长辈。”
刘正说道。
“哦，那还行。正哥，兄弟送的东西你可不能拿去泡妞啊，不然我可跟你翻脸。”
王牌严肃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去死去死团的团规吗？”
他虚着眼问道。
去死去死团，全称“情侣去死去死团”，宗旨是情侣有罪，单身万岁。
“那你别管。我让人把货送到诊所，你有空去拿啊。”
王牌挂断了电话。
“不送就不送，我泡妞还用得着借花献佛吗？哼！”
刘正骄傲地抬头，然后在草堆上打了个滚。
躺了一会儿，他麻溜地爬了起来。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牛马就推着一个餐车进来了。
不得不说，它站起来推车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还好它不是去的客服部，不然客人一见到它就光顾着笑了，饭都吃不好。
“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躺我草堆了？”
牛马瞥了一眼草堆，立刻瞪眼道。
“啊？我不道啊。”
刘正装傻充愣。
“嘁，要不是本大爷心情好，非得再补你两蹄子。过来摆菜。”
牛马吩咐道。
“来了来了。”
他走过去把餐车上的菜都放到了地上。
“这看着不像是现做的啊。”
刘正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菜说道。
“美得你，不要钱的东西还想吃现做的，有剩菜吃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又没打算给你吃。”
牛马白了他一眼。
“那好吧，那我干喝也行。”
他假装遗憾地说道。
刘正小时候穷归穷，但确实没穷到要吃别人剩菜的地步。
福利院经费再少，白菜、土豆、大米饭还是能保证的，就是油水少一点。
主要是乡下想弄剩菜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一般家里实在吃不了的都会拿去喂猪、喂鸡什么的了。
连猪都不吃的，那人自然也吃不了。
陪牛马喝了会儿酒，绯式部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嗝儿~”
刘正打了个嗝。
“你喝酒了？”
“不是，真有能闻到味道的手机啊？”
他惊讶道。
“没有，但我对打酒嗝儿的声音很熟悉，一下就听出来了。”
绯式部回道。
“厉害厉害。”
这要是放在现实中，至少够上《走进科学》拍三集的。
“你要的那个鹿童已经送过来了，后面怎么办？”
绯式部问道。
“你们现在在哪儿？”
“伊邪那美家啊，还能在哪儿？”
绯式部没好气地说道。
“那先让他再待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接他。”
刘正说道。
“快点，我可受不了这个家里有男人的气味。”
绯式部挂断了电话。
“说得好像这是你家一样。”
他翻了个白眼，给丹顶鹤打去了电话。
“鹿童已经救出来了，你去绿桂园疯狂城的大门口点个外卖，我过去和你一起接他。”
刘正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
丹顶鹤又喜又惊。
喜的是鹿童真被救出来了，惊的是刘正要它点外卖。
“你不点那就只能等我有单子的时候再去接了。”
刘正倒也没有强迫它的意思。
“我点！”
丹顶鹤硬着丹顶说道。
“你不会死吧？要会死那就算了。”
见它答应了，刘正反倒犹豫起来。
干掉黑天鹅的事情还着落在它身上，要死也得帮他办完了事再死。
“应该不会。”
丹顶鹤想了想说道。
它实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被大人物看中。
“那就点吧。对了，别点土豆。”
刘正想起来叮嘱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点的。”
丹顶鹤无语道。
它一只丹顶鹤点土豆干什么，它又没有异食癖。
“有备无患嘛。”
他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鬼手爬进来了。
鬼手看到满地的菜和酒瓶子，立刻发出无声的欢呼扑了过来，拿起一瓶金标就往嘴里放。
速度之快，连牛马都来不及阻止。
而刘正也不甘示弱，一个饿虎扑食捡起地上的外卖单就冲出了休息室。
“大佬，我送外卖去了嗷。”
等他关上休息室的门后才喊了一声。
“我的金标！”
门里传来牛马的惨叫。
刘正汗毛一竖，连单子都来不及看，检查完餐品没有以后就立刻冲进了外卖通道。
“一瓶都不给我留啊！！！”
牛马的声音追了过来。
“我靠，鬼手这是又要发酒疯了。”
他根本不敢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餐厅。
看着牛马和鬼手没有追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上校，我要租车。”
刘正给司机打了电话。
“好。”
很快，司机就开着灵车来到他面前。
“你这次怎么在外面等了？”
司机疑惑地问道。
“不敢在里面待啊。”
刘正把鬼手发酒疯的事情告诉了他。
“哈哈哈。”
司机拍着方向盘大笑。
“别哈哈了，赶紧走吧，我怕一会儿它们两个出来追杀我。”
他苦笑道。
“上车吧。”
司机打开了车门。
“我送你的酒怎么样？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拿一点。”
刘正坐到副驾驶位上问道。
“那就再拿几瓶吧。我虽然喝不了，但我手底下那几个工人还挺喜欢的。”
司机说道。
“司机你喝不了酒啊？”
“喝也能喝，就是终究不是活着的时候那个味儿了，不喝也罢。”
司机淡淡地说道。
“好吧。”
他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拿出了十几瓶银标和铜标。
“我替他们谢谢你。”
司机点点头。
“小事，他们帮我修车也辛苦了。”
刘正大方地说道。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去哪儿？”
司机问道。
“我看看。”
他现在才有时间看外卖单。
“餐品：五香蚕蛹一份”
“地址：绿桂园疯狂城大门口”
“订餐人：丹顶鹤”
“时限：一个小时”
“去绿桂园疯狂城。”
他收起外卖单说道。
“好。”
有司机亲自开车，刘正只用了十分钟就来到了目的地。
正在走来走去的丹顶鹤看到灵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走了过来。
敢在大街上开这么拉风的车，除了市政厅的人也只有血腥餐厅了吧。
“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人领出来。”
刘正下了车，对丹顶鹤说道。
“好的好的。”
丹顶鹤连忙应道。
保安亭里的保安听到动静，也从亭子里走了出来。
刘正一看，并不是那个半白头保安。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又不是来送外卖的。
“您好师傅，麻烦帮我开下门。”
刘正主动走过去说道。
“本小区禁止外卖员入内。”
长着六根手指的保安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来送外卖的，你联系一下4栋606的业主，是她请我来做客的。”
他说着就塞了一张钞票进保安口袋里。
“诶！”
“你先别急，等你确认我是骗子以后你再拿出来。”
刘正按住了保安的手。
保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到了保安亭。
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登记本和中性笔。
“过来登个记，你就可以进去了。”
保安说道。
“好。”
刘正接过了本子和笔。
陪风季子吃了年饭又下了会儿棋，时间也就过去了。
至于下的什么棋，那当然是五子棋。
刘正的围棋水平糊弄下牛马可以，和风季子这种老怪物下就有点自不量力了。
倒是五子棋，有后世总结出来的各种必赢套路还能有来有回一下。
“前辈，这个送给你。”
走之前他想了想，又把自己的游戏机送给了风季子。
“等我下次来，我们一起打游戏。”
刘正笑道。
“我倒是希望小友不要再来更好。”
风季子感动之余，又不禁叹气。
用噩梦换采购额度固然凶险，用美梦换采购额度更是可悲。
那些所谓的美梦其实就是最美好的回忆或期盼，否则也不能作为酿酒的原料。
人若是没有了这些，和行尸走肉又有什么分别？
“没事，就那些破梦，拿来换采购额度才是一桩美事。”
刘正摆了摆触手道。
“嗯。”
风季子也没有再劝。
他已经看出来了，这位小友表面油滑，其实是个内心坚定之人。
采购完酒水之后，风季子便把刘正送出了杜康酒坊。
“小友好自珍重，我去也。”
风季子拱了拱手，转身消失不见。
“大吉，过来搬酒。”
刘正朝车里的牛大吉招了招手。
“来了来了。”
牛大吉立马下车跑了过来。
“老大，这么多酒，车里装不下啊。”
它看了眼堆积如山的酒箱子和酒坛子说道。
“能装多少？”
刘正问道。
“估计一半都装不到。”
牛大吉算了算说道。
“那让市政厅和袁总派人过来先把他们的拉走吧。”
他给4399和袁宝儿先后打了电话。
很快，两辆大卡车就先后而至将酒水拉走了。
两人把剩下的酒水装上了灵车，又拉到了诊所卸货。
叮嘱牛大吉把答应给堇子一族的酒水送过去后，刘正便带着一部分酒水回到了餐厅。
下车前，他特地留了一瓶金标在车上。
虽然不知道司机能不能喝酒，但心意还是要到位的。
进入外卖通道后他犹豫了一下，还是没给外卖通道送酒。
毕竟它现在本来就在嗑药了，再变成酒鬼那真是五毒俱全了。
“大佬，我回来了。”
回到休息室，刘正喊道。
“回来啦？”
牛马抬起头，表情和善。
“啊，对，回来了。”
他隐约感到一丝不妙。
“身上没放什么贵重物品吧？”
牛马笑眯眯地问道。
“呃，我现在放进去还来得及吗？”
“当然.”
牛马话还没说完，蹄子先飞了过来。
还好刘正有所预料，及时用四根触手一起挡住。
当然了，挡不挡住意义也不大，他还是直接飞出了休息室，挂在了走廊的墙壁上。
“.是来不及了。”
等他从墙上滑下来之后，牛马才施施然道。
“不是说好不揍我的吗？”
刘正吐出一口血抱怨道。
“我说的是要揍你的不是我，又没说揍你的不是我。我是部门主管，我不揍你谁揍你？怎么？你还想让老板亲自来揍你？”
牛马反问道。
“那还是算了吧，我可不想变成铁板鱿鱼。”
他艰难地走进休息室，回到自己的马扎上坐下。
“本大爷的酒呢？”
牛马迫不及待地问道。
“哇，我都被你揍成这样了，你还惦记着你的酒，我还是不是你最疼爱的小弟了？”
刘正像看渣男一样看着它。
“装什么装，你有没有事我还不知道吗？赶紧的，不然待会儿你就真的有事了。”
牛马举起蹄子威胁道。
“唉，做小弟难，做半人半羊的小弟更难，给半牛半马的老大做小弟更是难上加难啊。”
他一边叹气，一边从断头鸳鸯荷包里拿出了答应给牛马的酒。
“叽里咕噜说什么的，赶紧的，把你的小鱼干贡献出来给本大爷当下酒菜。”
牛马一把搂过那些酒瓶子，乐呵呵地说道。
“就剩那么点小鱼干，你就别惦记了。再说了，这么好的酒，你就拿小鱼干当下酒菜也太寒酸了吧，好歹让厨房整两个菜呢。”
刘正劝道。
“嗯，也有道理。我去厨房弄吃的去，回来要是发现酒变少了，你就死定了！”
牛马严肃地说道。
“大佬，你不会对我这点信任都没有吧？那我可真是要伤心了。”
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我不是不信任你，我是不信任你的能力。要是那只手进来抢酒喝，你拦得住吗？”
牛马问道。
“呃，好像还真拦不住。”
他要是拦得住，上次就不会被鬼手“带飞”了。
“拦不住也得拦，你打不过它，难道就打得过我了？哼！”
牛马蛮横地说道，说完就要往外走。
“等等，大佬。把这些酒带上，这几瓶给拿破仑，这几瓶给三文鱼。”
刘正叫住了牛马。
送给白羽鸡的酒档次和数量比送给三花猫的都多一些，免得太过扎眼。
“天天不是帮你跑腿，就是帮你传话，到底谁是老大真的是。”
牛马抱怨了一句，拿着酒走了。
“嘿嘿嘿~”
等它一走，刘正立刻躺到了草堆上。
不过这次他倒是没睡着，而是给王牌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再买个游戏机。
“正哥，你不会是送给别的女人了吧？”
王牌质问道。
“没有，送给了一个长辈。”
刘正说道。
“哦，那还行。正哥，兄弟送的东西你可不能拿去泡妞啊，不然我可跟你翻脸。”
王牌严肃地说道。
“你这是什么去死去死团的团规吗？”
他虚着眼问道。
去死去死团，全称“情侣去死去死团”，宗旨是情侣有罪，单身万岁。
“那你别管。我让人把货送到诊所，你有空去拿啊。”
王牌挂断了电话。
“不送就不送，我泡妞还用得着借花献佛吗？哼！”
刘正骄傲地抬头，然后在草堆上打了个滚。
躺了一会儿，他麻溜地爬了起来。
果不其然，过了几分钟牛马就推着一个餐车进来了。
不得不说，它站起来推车的样子真的很滑稽。
还好它不是去的客服部，不然客人一见到它就光顾着笑了，饭都吃不好。
“你小子，是不是又偷偷躺我草堆了？”
牛马瞥了一眼草堆，立刻瞪眼道。
“啊？我不道啊。”
刘正装傻充愣。
“嘁，要不是本大爷心情好，非得再补你两蹄子。过来摆菜。”
牛马吩咐道。
“来了来了。”
他走过去把餐车上的菜都放到了地上。
“这看着不像是现做的啊。”
刘正看着那些乱七八糟的菜说道。
“美得你，不要钱的东西还想吃现做的，有剩菜吃就不错了。再说了，我又没打算给你吃。”
牛马白了他一眼。
“那好吧，那我干喝也行。”
他假装遗憾地说道。
刘正小时候穷归穷，但确实没穷到要吃别人剩菜的地步。
福利院经费再少，白菜、土豆、大米饭还是能保证的，就是油水少一点。
主要是乡下想弄剩菜其实也没那么容易，一般家里实在吃不了的都会拿去喂猪、喂鸡什么的了。
连猪都不吃的，那人自然也吃不了。
陪牛马喝了会儿酒，绯式部的电话打了过来。
“怎么了？嗝儿~”
刘正打了个嗝。
“你喝酒了？”
“不是，真有能闻到味道的手机啊？”
他惊讶道。
“没有，但我对打酒嗝儿的声音很熟悉，一下就听出来了。”
绯式部回道。
“厉害厉害。”
这要是放在现实中，至少够上《走进科学》拍三集的。
“你要的那个鹿童已经送过来了，后面怎么办？”
绯式部问道。
“你们现在在哪儿？”
“伊邪那美家啊，还能在哪儿？”
绯式部没好气地说道。
“那先让他再待一会儿，我马上过去接他。”
刘正说道。
“快点，我可受不了这个家里有男人的气味。”
绯式部挂断了电话。
“说得好像这是你家一样。”
他翻了个白眼，给丹顶鹤打去了电话。
“鹿童已经救出来了，你去绿桂园疯狂城的大门口点个外卖，我过去和你一起接他。”
刘正开门见山地说道。
“啊？！”
丹顶鹤又喜又惊。
喜的是鹿童真被救出来了，惊的是刘正要它点外卖。
“你不点那就只能等我有单子的时候再去接了。”
刘正倒也没有强迫它的意思。
“我点！”
丹顶鹤硬着丹顶说道。
“你不会死吧？要会死那就算了。”
见它答应了，刘正反倒犹豫起来。
干掉黑天鹅的事情还着落在它身上，要死也得帮他办完了事再死。
“应该不会。”
丹顶鹤想了想说道。
它实力还是有的，不然也不会被大人物看中。
“那就点吧。对了，别点土豆。”
刘正想起来叮嘱道。
“其实你不说我也不会点的。”
丹顶鹤无语道。
它一只丹顶鹤点土豆干什么，它又没有异食癖。
“有备无患嘛。”
他挂断了电话，过了一会儿鬼手爬进来了。
鬼手看到满地的菜和酒瓶子，立刻发出无声的欢呼扑了过来，拿起一瓶金标就往嘴里放。
速度之快，连牛马都来不及阻止。
而刘正也不甘示弱，一个饿虎扑食捡起地上的外卖单就冲出了休息室。
“大佬，我送外卖去了嗷。”
等他关上休息室的门后才喊了一声。
“我的金标！”
门里传来牛马的惨叫。
刘正汗毛一竖，连单子都来不及看，检查完餐品没有以后就立刻冲进了外卖通道。
“一瓶都不给我留啊！！！”
牛马的声音追了过来。
“我靠，鬼手这是又要发酒疯了。”
他根本不敢停留，三步并作两步冲出了餐厅。
看着牛马和鬼手没有追出来，他才松了口气。
“上校，我要租车。”
刘正给司机打了电话。
“好。”
很快，司机就开着灵车来到他面前。
“你这次怎么在外面等了？”
司机疑惑地问道。
“不敢在里面待啊。”
刘正把鬼手发酒疯的事情告诉了他。
“哈哈哈。”
司机拍着方向盘大笑。
“别哈哈了，赶紧走吧，我怕一会儿它们两个出来追杀我。”
他苦笑道。
“上车吧。”
司机打开了车门。
“我送你的酒怎么样？要是喜欢的话，我再给你拿一点。”
刘正坐到副驾驶位上问道。
“那就再拿几瓶吧。我虽然喝不了，但我手底下那几个工人还挺喜欢的。”
司机说道。
“司机你喝不了酒啊？”
“喝也能喝，就是终究不是活着的时候那个味儿了，不喝也罢。”
司机淡淡地说道。
“好吧。”
他没有多说，只是默默地拿出了十几瓶银标和铜标。
“我替他们谢谢你。”
司机点点头。
“小事，他们帮我修车也辛苦了。”
刘正大方地说道。
“你倒是很有自知之明。去哪儿？”
司机问道。
“我看看。”
他现在才有时间看外卖单。
“餐品：五香蚕蛹一份”
“地址：绿桂园疯狂城大门口”
“订餐人：丹顶鹤”
“时限：一个小时”
“去绿桂园疯狂城。”
他收起外卖单说道。
“好。”
有司机亲自开车，刘正只用了十分钟就来到了目的地。
正在走来走去的丹顶鹤看到灵车先是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走了过来。
敢在大街上开这么拉风的车，除了市政厅的人也只有血腥餐厅了吧。
“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人领出来。”
刘正下了车，对丹顶鹤说道。
“好的好的。”
丹顶鹤连忙应道。
保安亭里的保安听到动静，也从亭子里走了出来。
刘正一看，并不是那个半白头保安。
不过不要紧，反正他又不是来送外卖的。
“您好师傅，麻烦帮我开下门。”
刘正主动走过去说道。
“本小区禁止外卖员入内。”
长着六根手指的保安看了他一眼说道。
“我不是来送外卖的，你联系一下4栋606的业主，是她请我来做客的。”
他说着就塞了一张钞票进保安口袋里。
“诶！”
“你先别急，等你确认我是骗子以后你再拿出来。”
刘正按住了保安的手。
保安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回到了保安亭。
几分钟后，他走了出来，手里还拿着登记本和中性笔。
“过来登个记，你就可以进去了。”
保安说道。
“好。”
刘正接过了本子和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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